时间:2021/5/10来源:本站原创 作者:佚名 点击: 61 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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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码头

唐伟

码头,一个浓缩了风雨沧桑的千年古镇。她古老却不闭塞,她传统却不守旧。其实,我不是一个擅长讲古的人,我要讲的也是我和码头的故事。

码头是我的故乡,但她对于我只是十八年的相识相知。当我还是一个懵懵懂懂的青涩少年时,码头给我的印记是房屋古旧破败,街面坑坑洼洼,居民也是斤斤计较,每天你除了听到麻将声就是吵闹声。而对她所蕴藏的人文内涵也仅限于韩信湖、钓鱼台、漂母墓。

14岁那年的秋天,我夹着书本穿过长长的街道去码头中学读书,起初我对于街上日久生厌的风景是熟视无睹的,对于一些流言蜚语也是充耳不闻的,但一个叫李萌的女孩,改变了我对老街的看法。去学校必须经过码头人民会堂,李萌家就在会堂的南边,我记得当时她家开着街上最有名的酱油店。李老板有两个女儿,大女儿已经出嫁,小女儿李萌也在中学读书,人长得纤纤秀秀,温文尔雅,举手投足都有大家风范,是个标准的美人坯子。街上人都说她将来能嫁给城里男人,这让街上正值青春期的男孩对李萌就多了一份望眼欲穿的惆怅。印象中每逢雨天,母亲就会叫我去打酱油,我提着油瓶沿着墙角来到祁家酱油店,李萌总是趴在那张硕大的圆形柜台上,右手托腮,怅望着街景,神情专注。我小心翼翼地把油瓶放在柜台上,对她说:“给我打一毛钱酱油。”她显然是被我突如其来的声音惊着了。她有些嗔怒道:“小气鬼,每次都打一毛钱,这一次打五毛钱吧。”

“我没带那么多钱!”我连忙补充道。

“白送你好了。”

“这怎么行呢?”

“怎么不行,世上难道还有白送东西不要的人?”

她打满一整瓶酱油,重重地塞到我手里,我像做了亏心事一样,接了瓶子正要仓皇逃走,她突然问我:“你的作文写得那么好,能教教我吗?”就是因为这句话,我至今还把她当做志同道合的朋友,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无法忘记她,无法忘记她那怅望街景的眼神和夸我作文写得好时的那种神情,她那淡淡的笑容、欲言又止的眼神,一直深深地刻在我的记忆最深处。

码头留给我记忆最深的除了女孩李萌以外,还有我老师罗彬。她是连云港人,身材娇小,肤色白净。记忆中的第一堂外语课已经被我忘得差不多了,但她“港味”十足的方言却给我们留下了极深的印象。罗老师对我这样的外语后进生很是照顾。学习上她为我开小灶,生活上也是如此,到罗老师家蹭饭是经常有的事情。至今还记得,一个寒风瑟瑟的冬天,我和从志祥,靳睿平三个人因为单词没有背出来,被罗老师留在学校继续背诵。吃午饭的时间到了,罗老师看到饥肠辘辘的我们还在班级背诵单词,二话没说,又把我们请到她家吃饭。罗老师老公也是我们的英语老师陈仰林,特意做了一道香飘四溢的羊肉火锅,从一间低矮的厨房里端出来,冒着温暖的热气,馋得我们直流口水。

我常常觉得罗老师就是魏巍在《我的老师》中所写的蔡云芝的形象,心地善良,真诚无私。她对学生的关爱,就像一缕轻盈的风、一首深情的歌,是深植学生心灵的,是一位值得学生铭记的老师,现在仍有很多同学和她保持联系,也经常到淮海中学去看她。

初中毕业那年,罗老师在我留言册上写道“一位老师能让学生一辈子记住很难,以后哪怕是一封信、一个电话,都是做老师的最大安慰。”为了这句话,我每年无论多忙,都要给罗老师挂个电话。

伤离别,离别就在我眼前。17岁那年,我离开码头中学,到外面读书,我才意识到码头其实是我生命中流淌的血液,是一种无法割舍的复杂情愫。但已经迟了,我必须离开。现在码头对于我只是一种梦境中的等待,一种遥遥无期的漫长等待,虽然也偶然回去,但已经不是二十多年的记忆中的模样,我常常和中学同学一起感慨,时光飞驰,物是人非,我们回不去了……

多年以后的一个傍晚,我在办公室里写这篇文章,纪念的是那些一去不返的青春往事和浪漫情怀。

(从左至右:宋德宝、罗彬、陈彤彤、陈仰林、唐伟、从志祥)

感谢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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